第15章 希伦尼琴——水火
“图库尔死了吗？不会吧？”。女士问道。
“自杀！”。年轻男人回答。
女士接着追问：“卡戎能有什么大事儿，不至于自杀吧！”。
“听说最近失踪了一条船。”
“失踪舰只？那能有多大事儿？太可惜了，他是火星最看得起的地球人了。”
女士接着叹了口气：“以后很难了解火星的真实想法了。”。
“可以再派一位去吧？”
“不行，图库尔不一样，火星人尊重他。”
“尊重他？”
“十五日战争，图库尔是火星的恩人。”
“他阻止了冯将军。”
“那不是叛国吗？”。男子问道。
“冯是潜藏的极端主义者……双方和谈后…他携带行星毁灭武器，战场上叛乱了…”
“战史上好像不是这么写的吧？”
“战史是我们编的！需要过了解密期才公布…。”
“图库尔，是很多人搞不懂的英雄，唉～活在二十四世纪的骑士。”。女人说出了结论。
“能让您如此评价，值了！”。
“没错…图库尔和总参谋长王上将资历接近，他们都仁爱、热情、直率。不过，他因为这些事一直升不上去。”。
稍事停顿，女人接着说道。“战后军队干脆把他扔到卡戎去了，眼不见心不烦。”。
“您和图库尔熟吗？”。
女士笑了：“…他是个简单的人，有激情，有爱恨，自然不会离我很远。若不是我，那些小坏人，早把他扒皮抽筋了”。
说罢，她把手指直立放在嘴唇上，示意保密。
男子喝了一口咖啡：“明白！最近军队内部有些不安…”
“特别是奥威尔金分管后，内部和平派和主战派搞得很激烈。”。
男子担忧的说道。
“…什么样的园丁种什么样的花草！”。女人摇了摇头，笑着摊开手。
“自杀不是图库尔的风格…说实在的…咱们得做点什么？”。女人若有所思地说。
“我让卡戎的人盯紧点！”
思考了一会，女人点了点头：“好，先观察谁对这事情感兴趣，我也会亲自过问一下。”。
在合众国会见厅的机要室里，一位中年男子和年迈的女士两人正在聊着…
“希伦尼琴阁下，秘书长有请，这边走…”
“好的，再见！我先去开会。”。
与男子握手道别，女人就跟随秘书长的工作人员离开了。
窗外，越过阻挡海平面上升的大堤，上海的轮廓一览无余，三座千米高塔宛如腾龙相互依靠扭转一起插入云端，这三位一体的“擎天三城”宣誓着这座城市——太阳系六大金枝城市中最强制造中心的地位。
擎天三城的顶部撑开着一把虚幻的巨伞，几艘星际飞船如同向日葵上的蜜蜂般悬停在伞面上。
“能把重型悬浮器建造得如此优雅，只有上海那些充满智慧的工程师能够做到。”——秘书长曾对建造者们有过赞许。
地球合众国东方国家分部，建在填海的半岛上，此时秘书长李博远请来了他两位副手讨论着要事…
“地球最好的投资就是付出爱，不管太阳系怎么发展，如果火星、星带离开地球，迟早会枯萎！”。
一位穿着华丽的夫人正动情地和一老一少两位男子说道。
“然而，地球付出的太多了，我们有三百亿人口需要喂养。爱首先要兑现在柴米油盐上，是吧？希伦尼琴”。
瘦高个的年轻男子不客气地反问。
“今年已经有几场国家级骚乱了。有关开支计划，没有一个议员有好脸色。特别在三件事情上！”。
年纪更长一些的李博远忧虑的说道，停顿了一下，他对这次交谈划了重点：
“我们面前有三颗黑洞：舰队升级预算、盖娅人工大气、地球普适金援。最近，成员国对预算金额增加的抱怨已经公开化。”
希伦尼琴走近李博远的办公桌，两手摊在桌面上，注视着他的双眼缓缓说道：“所以必须加强对话！博远，财政支出上涨得厉害，主要体现在打击海盗和收购矿物。这并不只是我们的麻烦，火星、星脉也都一样。所以，与他们坐下来面对面协商处理，采取统一的措施才能有好的效果。”。
她接着说道：“另外，盖娅天宫若竣工，对移民、矿业、安全问题将有决定性的改善，再难也要坚持。”
“嗯哼！人类第二共同家园，可惜火星和星带不一定这么想呀。”年轻男人提出异议。
希伦尼琴面带愠色：“奥威尔金，这是很严重的指控，你有证据么？”
“不会！火星、星脉和我们一样，都被套牢了！”。李博远看两人话锋不对，赶忙掐住话题，奥威尔金有些欲言又止。
“矿价上涨和海盗的事情，有消息吗？”李博远接着问。
“矿企们抱怨安全缺乏保障，导致成本提高。而部落纷争和经济下滑，让星脉区溢出了很多武装人员，大多做了海盗…”
希伦尼琴走到桌边，倒了两杯威士忌分别递给他们俩，自己也倒了一杯，坐到沙发上。
“情报部门分析，盖娅天宫附近未来有更多海盗入侵的危险。最近几条主要航道上未登记活动频次大幅上升。”奥威尔金说道。
说着他用AR立体地图展示了几张航线热力图，图中可以注意到监测数量逐渐密集。
“海盗哪里来的武器？”。
“黑市，战争后物资回收有很多漏洞，目前军方也存在一些暗地里的军火交易。”。奥威尔金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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