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落落想了想，按照这次中考的成绩的话，明明刚好是第五名，可以参加；如果按照上学期期末考试的成绩，他是第十名，就无法参加了。看着他苦恼的表情，沈落落心里有点担忧起来。
过了一会儿，班主任走了进来，说道：“这次学区要搞一个优秀学生交流会，其实就是整个学区每个学校同年级学习成绩最好的学生一起考试。我们班的人选是沈落落、刘德华、张学友、郭富城和祝明明，下个周末在滩头中学参加这次考试。”
沈落落和祝明明相视一笑，两人都放松下来。
这时，有人阴阳怪气地说道：“为什么不选黎明呢？黎明的成绩明明比祝明明要好。”
祝明明的耳朵霎时就红了起来，心脏也跳得厉害，说话的人是黎明的死党周小龙。祝明明知道由于自己不是很爱学习，所以在没有多长时间准备的中考中成绩总是会出色一些，而有较长时间复习的期末考试中，他总是考得比一般人都要差，况且黎明又是班长，他担心班主任为了平衡而被迫选择了黎明。
祝明明深深地低着头，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。
班主任愣了一下，他没想到竟然有人敢提出异议，但他还是耐心地解释：“这是按照这次中考的成绩来确定人选的。”
周小龙继续说道：“可是黎明发挥得更稳定，祝明明太不稳定了，要是发挥不好，会丢我们班的脸吧。”
沈落落噌的一下站起来说道：“我支持祝明明参加这次的考试，如果有人觉得祝明明参加会丢我们班的脸，那他自己可以去参加。依我看，垫底的那个人选其他人就不用争了。”
其他同学都笑了起来，谁都知道周小龙的成绩是最烂的，很多学习成绩差的学生只是因为和周小龙一个班而被别人羡慕，因为即使自己再差，也不是最差的那一个，有个人垫背的感觉，真好。
班主任伸出手来往下压了压，说道：“就这么决定了。”
祝明明对沈落落充满了感激，他花了一节课的时间用笔精心描绘了三个字递给沈落落，沈落落打开一看：谢谢你。
沈落落有点不好意思起来，她将纸折好，夹在了书本里。
放学了，沈落落如同往常一样想着爷爷和生意，急急忙忙就要往家里赶，走出门时却被班主任叫住了。她跟着班主任走进了他的办公室，心里有点惴惴不安，难道是因为今天在课堂上为祝明明打抱不平所以要挨批评了吗？
班主任从桌子上拿起一个包裹，里面是叠得很整齐的衣服，他说：“落落，这是我女儿的衣服，虽然是旧的，但是你师母已经洗过了，很干净的。这么冷的天，你还穿得这么单薄，真是让人心疼。”
班主任把包裹放到沈落落手上，说道：“放书包里吧。”
沈落落不知道该说什么，班主任的细心让她的鼻子有点酸酸的，她低头慢慢地把包裹塞进书包里，包裹将书包撑成了一个球状。
班主任拍拍她的肩膀说道：“快回吧，路上小心点。”
沈落落低低地说了声“谢谢老师”就碎步跑开了，风迎面吹来，迷蒙了她的眼睛，她揉一揉，眼泪流了出来。室外的低温使她微微地打着冷战，心里却暖暖的。
走了一段路，她看到祝明明被黎明带着几个人围着，然后祝明明被一把推倒在地。
“你们干什么？”沈落落大喊了一声。
黎明很贱地笑了起来，然后低声说了一些什么话，和他一起的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。
“小子，算你走运。”黎明就要带着那些人离开。
祝明明从地上跳起来说道：“这衣服太脏了，我还给你。”
祝明明三两下将外套扒了下来，扔在地上，他的眼睛里冒出愤怒的火光。寒风中，他有点瑟瑟发抖，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气的。
黎明满不在乎地吹了个口哨：“走咯。”一行人歪歪斜斜地走着S形路线，嘻嘻哈哈地走远了。
沈落落走过去，问道：“把衣服穿上吧，会感冒的。”
祝明明将书包挡在胸前说道：“这衣服是黎明他妈送的，我本来不肯穿，我妈看今天冷，硬要我穿。黎明因为自己不能参加考试所以憋了口恶气，就发泄在我身上，说这衣服是他的，要我把衣服还给他。”
沈落落说道：“那你快回家吧，别冻感冒了。”
祝明明凄然一笑：“谢谢你。”临走前，他狠狠地踩了那件衣服几脚，然后飞快地消失在沈落落的视线里。
沈落落只感觉肩上的书包沉重了起来，她看向那件衣服，那是一件很好看的羽绒服，白蓝相间，胸前的标志是美特斯邦威。此时它静静地躺在沙石地面上，沾上了许多黄土，祝明明留下的几个黑色的脚印分外显眼。它也曾经好看过，只不过现在以一个非常丑陋的姿势躺在地上，让人厌恶。
沈落落慢慢地走远了，又回过头来看那件衣服。几只小狗在争抢着，衣服被咬烂了，里面的羽绒散了出来，被风一吹，漫天飞舞，就像是大片大片的雪花。
B
黄天霸果然又来约陈维打球，陈维不想去，却被黄天霸直接架住了。黄天霸嘴上亲热地说道：“兄弟，这点面子都不给？”
一句“兄弟”就把陈维俘虏了，他乖乖地跟着黄天霸去了球场，全然不知危险正在朝自己一步步地靠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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