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菊香今天怎么样了?”一个黑脸汉子一身短打补丁缝满衣服,肩上扛着钉耙站在篱笆院里看着不远处呆坐的姑娘担心的问到。
“不是好好的坐在哪儿吗?”女人不耐烦的声音粗声粗气的说完,她穿着米灰麻衣也是一身补丁,正在用力摔打胡麻杆子。
男人放下钉耙掏出腰间黑不溜秋的烟杆子,对着氧化的烟锅头轻轻的吹了好几下,烟锅头里有了一丝火星,对着烟杆深深的吸了一口,一股冲人的烟气吐了出来。
“妮儿,你动动身子,整天这么僵坐着好么生的人都坐废了,”老汉蹲在木墩子不远处关心的说到。
坐在木墩上的姑娘低着头,枯黄的头发干干的毛绒绒的,老红色的衣服边角都洗的发白破损了。
蜡黄的脸上一片死气,粗糙的双手死死的摩梭着衣角,指甲盖里都是黑泥巴。
咚咚……老汉磕了几下烟锅子,猛的起身,我这就去给你找“登福”回来,一身怒火转身就朝着门口走去。
“找什么找?你知道登福在哪吗?”女人扔了手上的箩筐起身骂到。
“登福都让你这个当娘的惯坏了,整天三不着四不落的,现在倒好……找到他我非给他腿打断。”
“你看给你能耐的!你也就在我面前装棒子熊!”
“登福不是你儿子?你没惯他?你找到他打断他腿前,先给我这个当娘的吊死,”女人一步不让的跳脚吵了起来。